夜读|小米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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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格尔旗的农民种植着一种小杂粮，它既不像糜米一样吃法多样，也不像土豆那样遍地生长，但它却是一些特定场合、特殊人群无法代替的食物，它就是小米粥。


谷穗美。路顺斌/摄谷子是一种草本植物，古代称粟，脱壳后叫小米。每年秋天，行走于准格尔的梁峁大地，不时会有一片金黄的谷地呈现在眼前。和糜米相比，谷子的谷穗看上去比较饱满，它的枝条和糜米相似，起初直立向上生长，长到一定时期，便吐出穗苗，穗苗里结满绿色的小颗粒，随着阳光的照射和雨露的滋润，这些小颗粒逐渐变大。秋风吹过，绿色渐变成黄色，谷穗开始弯腰，丰收在望。


打场 。李志刚/摄
割倒、运送、打场、加工……经过一系列程序，农民便可得到谷子的精华即谷米，也就是当地人说的小米。谷米颗粒比糜米稍小，一个个小小的黄球，堆砌在一起，像一座座金山。手抓一把谷米，米粒从指间流出，像沙漏打碎了光阴。准格尔人并非家家户户种谷米，但是家家户户一定会吃谷米。准格尔人对谷米的吃法单一而不乏味，简单而不失庄重。对于准格尔人来说，谷米主要的吃法是熬粥。把谷米淘洗干净，开水下锅开始熬制，大约15分钟左右即熟。粥在熬制的过程中，如果不停用汤勺搅拌，这样熬出来的谷米更入味。粥的稀稠根据主人的喜好而定，有的人喜欢米多汤少，有的人喜欢汤多米少。准格尔人皆知小米粥具有养精蓄锐、调节元气、滋补身体的功能。

丰收。王玉科/摄
小小谷米粥，承载着一代又一代准格尔坐月子媳妇的记忆。对准格尔妇女来说，坐月子首要吃的就是小米粥。每当家中有快生娃娃的媳妇，家人都要提前为其准备当地正宗的谷米。正宗即以羊粪或其它农家肥为肥料种植出来的谷米，这样的谷米熬成的粥看上去金黄金黄，吃起来香甜味美。在物质匮乏的年代，家中亲戚朋友行“送面”礼时，首选也是谷米、鸡蛋等自产的农副产品。



秋收。李志刚/摄坐月子媳妇所喝的谷米粥，随着时代的变化也在变化。在生活水平不高时，小米粥里仅有谷米，是纯粹的谷米粥。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饮食结构的丰富，小米粥也变得丰富起来，加入枸杞变成枸杞小米粥、加入红枣变成红枣小米粥、加入香蕉变成香蕉小米粥……不同的小米粥，不同的味道，满足着坐月子媳妇的不同味蕾。小小谷米粥，也是小宝宝们的绝佳食物。现如今，随着经济的发展，出现了米精、米粉等多样辅食，但纯天然的小米汤依然是永不过时的辅食。待到宝宝断奶之后，小米粥也是其主要食物。
小小谷米粥，早已是准格尔家庭的日常菜肴。如果早上或晚上不知吃什么，总会熬点小米粥，摊几个饼。小米粥总是被放在第一位，早上喝一碗一天的胃都会变得舒服，晚上喝一碗似乎可以除去一天的疲惫。


在准格尔旗的一些民俗节日上，小米粥也占有一席之地。在准格尔各地，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赶集日。赶集日上，商品种类齐全，吃的用的应有尽有，谷米也是十里八乡群众购买的重要农产品。尤其适逢赶年集之时，人们奔走于集市，除了挑选各种年货，还会购买谷米。谷米就是这样一种普通的杂粮，田间地头种植虽不多但却不可或缺，小小家庭虽储藏不多但却必不可少。由它烹饪而成的小米粥，无声地哺育着准格尔的男女老少，丰富着准格尔人的饮食结构。岁月悠长，虽然很少有人赞美它，但已在无形之中嵌入准格尔人生活中，情意绵绵。
作者简介：

潘雪娇，现供职于友谊街道办事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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